宅家青年们,周末不如被ldquo草食

谁也没有想到,多年来被“晒娃晒猫”双雄牢牢统治着的朋友圈,竟然在这段不寻常的日子里遭遇异军突起,火速窜出了“晒植物”这个九宫格新天后。

图/微博

村里来的小小花

2月过半,已经窝家十几天的百步青年们走完了“无聊→焦虑→崩溃→抑郁→呆滞”的标准流程,终于与自己握手言和,变成了对着花花草草讲心事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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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住的齐鲁青未了

一盆盆被°全方位展示的植物背后,是那些从红花绿叶中重获元气的宅家胖友正在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

小明在花1小时给多肉调色,小华在拍水仙的第83张特写,小红在给尤加利试验斥30元巨资购买的会员滤镜。在最近的手机相册里,很多人都有了一个被“草食系”治愈了的快乐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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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的高频电磁波、

julie_周

其实,谈到植物为疫情之中的人们所带来的治愈感,又何止是在现在这短短几天呢?早在医疗与消毒技术不发达的古时,自先秦以来历朝历代都深受时疫所苦的中国人,就一直在探究利用植物来防治大规模传染病的方法。今天我们所说的“本草”,指的正是这些被拿来入药的植物。

当然,现代医学界对于本草在医疗中的实际功效仍然存在较大争议。不过今天,我们暂且不论这个话题,单纯来一起看看在那些没有N95口罩和特效药的岁月中,古人针对总是突袭而来的传染性疾病,都曾使用过哪些至今依然为我们所熟悉的植物来与之较量呢?

如果说夏天有什么惹人厌烦之处,想来唯一的一点就是蚊虫实在太多。我们的老祖宗们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蚊虫叮咬会导致多种病毒的传播,也就有可能让自己和身边人感染上传染病。

在古代,传染病被视为“邪毒”之所在。他们甚至因此给初夏所在的农历五月起名为“毒月”,端午所在的五月初五则被视为九毒日之首。不过,智慧的古人对此早已有了解决方案,这就是“熏艾”。

本身气味就有助驱蚊的艾草,焚烧后更是能达到堪比蚊香的功效,同时能杀死越冬后的害虫,还具有一定程度的消毒抗菌作用。于是“挂艾草、烧艾草”便成了端午的传统习俗,并延续至今。实则为古人预防感染疾病的一种做法。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诗经·王风·采葛》

在收录西周至春秋时期诗歌的《诗经》和初始创作于战国时期的《楚辞》中,均有关于采艾的记载;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病方》中,熏艾作为消毒步骤之一被用于热炙;而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黄帝内经》中也有“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的说法,这里的“灸焫”指的正是熏艾。可见中国人对艾草的医用价值已有非常悠久的认知历史。

端午挂艾草

老字号固体香氛

艾草虽好,但闻过烧艾的人都知道,那味道比较酸爽。如若长期用于屋中熏香防疫使用,恐怕疫病没来,屋主人先被呛倒了。好在,祖先们又在植物堆儿中发现了一个香喷喷的好东西,这就是苍术(zhú)。准确地说,是苍术的根茎。

正所谓“苍术堆炉香气绕”,苍术中含有丰富的芳香气味挥发油,在古人随身佩戴的辟邪香囊中也常常有它的身影。

早在汉代,在目睹自家原本人口兴旺的宗族在不到十年时间里,竟有2/3人被瘟疫夺走性命后,张仲景就苦心钻研本草避疫的方法,终成一代名医。受到他大力推崇的植物之一就是苍术;一千多年以后,深入研究前人医学理论的李时珍也对其作了详述:“张仲景辟一切恶气,用苍术同猪蹄甲烧烟。”

张仲景

甚至在明代,皇宫殿口都会四季常设一火盆,用以烧熏苍术以驱除秽浊恶气,达到预防传染病的功效。总体来看,可以说苍术基本上贯穿了中国古代香薰避疫法的全部发展历程。在现代对比试验中,苍术中的挥发油成分对细菌和病毒的抑制作用也得到了验证。

非典时期,苍术在现代医疗中的应用案例

图/年2月《深圳中西医结合杂志》

被误会的好同学

美剧里,动不动女主人就给全家人烤起了大黄派。这时总不免登时感觉肚子一紧,大黄不是跟巴豆齐名的一种“泻药”吗?

冰岛有一种叫做“婚姻美满蛋糕(Hjónabandss?la)”的甜品,

内部填充大黄果酱,馅料寓意“幸福婚姻的成分”

其实,这种惊讶也反映出我们对大黄一直存在的误会。虽然植物大黄的根茎部分确是一味药力猛到足以要人性命的泻药,但同时,如果以恰当的用法用量处理和服食,它不仅可以帮助现代人改善肠道蠕动,据说更曾在对抗古代瘟疫中立下汗马功劳。

元末明初《辍耕录》中就有相关记载,称元军突遭瘟疫,将领遂遍寻大黄煎汤饮服,结果“全活甚众”;

图/《大明劫》剧照

而电影《大明劫》也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崇祯末期,气数已尽的明朝外有顺、清两支精锐大军虎视眈眈,内部则挣扎于“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人死大半,互相杀食”、“偶触其气必死””的超级瘟疫。据当时记载的数字估算,以北京城为例,每5人就有1人因此疫而死。

图/《大明劫》剧照

明军当然也不能幸免。电影里,江苏医生吴又可面对不断增加的染病士兵,以大黄为方,使一众病患清泻五脏,攻“邪毒”而下之,最终成功救治了很多人。对此,吴又可的总结是“三承气功效俱在大黄,余皆治标之品也。”

吴又可

当然,单靠某味药材就救活成千上万病患这件事显然不太现实,古时医生把大黄选为抵挡瘟疫的主力军的原因,主要出于其能清热败毒的特性。

尴尬的是,因为其“泻药”的身份给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大黄非常不受待见。老百姓中甚至流传有句话叫“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意思是哪怕吃人参把病情给吃得更重了,病人也不会觉得是人参的过错;而就算自己性命都是被大黄给救活的,病人却还是不会念大黄的好。

瘴气克星南行必备

除了瘟疫,史学典籍或古典文学作品讲到南方总离不开的“瘴气”二字,也是困扰古代很多人的一种疾病来源。

这个如今被认为更类似于各类由“湿热之地,毒虫生之”所致的水土不服症状总称的词语,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被民众深信是遍布南境山林树野间的致命毒气。

《后汉书》有云:“南方暑湿,障毒互生”

“下潦上雾,毒气重蒸”

众多名士都曾为瘴气所苦。如韩愈曾上表“州南近界,涨海连天,毒雾瘴氛,日夕发作”;再如杨万里在梅州任职时,面对“瘴正盛”的景象,也曾感慨“午时犹未识金乌,对面看人一似无”;不过,也有不被动忍受的,那就是我们的诸葛先生。

诸葛亮“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故事大家都不陌生。相传当他率军往南蛮擒孟获的过程中,不巧进入毒瘴弥漫之地,兵士纷纷中招患病,眼看就走向不战而溃的危险境地。直到经当地人点拨找到一种叫“芸香草”的植物。众人将其含于口中,方得复健。这个“芸香草”,有种说法认为指的就是出产于古蔺县(今属四川省泸州市)的赶黄草。

明医书《救荒本草》中描述赶黄草形态为

“叶微窄小,色颇绿”“开碎瓣小青白花”

“结小花蒴似蒺藜样”

故事本身自然带有一定的文学色彩,不过赶黄草也确实被证实为含有对人体尤其是肝脏健康有利的有效成分。恐怕这才让它在蜀地这么多种植物中得以脱颖而出,渐渐成为人们心中能对抗瘴气的“神仙草”的最直接原因。

兢兢业业数千年

沉香本为一种香树,入药部分则为香树树脂与木质成分天然混合而成的凝聚物。因为以前人讲究“香药同源”、“以气御气”,所以日常使用气味洁净幽丽的沉香,不仅是生活情趣之所在,更是祛病防疫的手段。

在汉代,沉香已经成为一种非常名贵的天然香材及药材,常常只有皇室及贵族才能享受。西晋时期编撰成书的《博物志》里,就记载了一个关于汉武帝利用熏香治病的故事。

《神农本草经疏》将沉香列为“香燥药”之一

当时长安城曾爆发过一次大瘟疫。这位“瘟神”十分强悍,甚至一路长驱直入了宫。幸而此前宫中来了一位跨越千山万水专门来献香的弱水西国使臣,用他送来的香材不光很快治愈了宫内病患,香气更是“芳积九十余日,香由不歇。”

此后,沉香逐渐走上香药界的金字塔顶端,到了宋代已达到“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超高身价。不过这倒不算虚高,据现代药理分析,沉香含有一定的杀菌成分。在医药水平不发达的古代,确实在消毒防疫方面有一些功效。

直到此时此刻,沉香也依然不断在为预防疫病做出贡献——随着唯一一例确诊病例的治愈,连续多天未通报新增病例的西藏,目前已重新恢复为一片“净土”。而在17年前的“非典”中,西藏同样为零感染区,取得了非常好的防控效果。作为当地人长期使用的烈性传染病预防药,“藏香”功不可没。而沉香,则正是藏香的重要成分之一。

图/微博

一路藏香

看完古往今来这些“治愈系植物”,回头再望望阳台上正在代替我接受阳光沐浴的几盆小花草,突然感觉它们更可爱了。

即便是在这个依然出不去门的周末,只要心里想着远方,它们就可以成为我触手可及的热带雨林。

这世界有植物,真好。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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